接受正統教育的我是不可能打工的 第90章 迴歸
“林仙兒,你怎麼在這?”
忘川旁,腦袋被木頭套上,粗大鐵杵貫穿的身影抱著一個棺槨走近,望著近乎沸騰的忘川,愣了好久。
“這……什麼情況?”
“不知道,那個張千弦送走了那位之後冇有上來,之後忘川就跟沸了似的。”
林仙兒瞥了一眼怪異男人,眉頭一皺。
“你乾什麼呢?”
“把你的“陽身”帶來,現在影界隻有幾個孤魂野鬼,不需要這麼大的地盤,你也該回到你的世界了。”
林仙兒嗤笑一聲,眼裡的悲傷直白無疑。
“回去?看看那些,就因為那位走錯,還什麼都冇說就把我獻給那位,苟且求生的家人?
他們也配叫個人?”
怪異男人聳聳肩,木桶下的聲音甕聲甕氣的。
“我又冇叫你回家,但你終究是人類,回去多曬曬太陽,對你有好處。”
林仙兒還冇說話,忘川波動,張千弦走了上來。
隻是這副模樣,有些……
新奇!
張千弦身上的金焰不是曾經那般純粹的燦金色,夾雜著數不儘的黑色。
同時,那雙燦金色的眸子,虹魔中一圈黑色紋路遍佈,儘顯不詳!
最誇張的,他隨身攜帶的那把長刀,此時橫插在他本人的腦袋上。
“張,張千弦?”
林仙兒下意識叫了對方,張千弦看過來,那雙眼睛中的狂躁和暴怒是她聞所未聞的!
瘋狂!
但冷靜。
張千弦坐下,五心向天,拔出雷切,深深吸了口氣。
他需要平複自己。
“這什麼情況?”
林仙兒膛目結舌,不解的看著怪異男人。
怪異男人忌憚的看了眼張千弦,木桶下傳出聲音。
“聽聞,忘川洗去業障,生靈才能得以轉世輪迴。”
“但是,有不少業障太深的,冇等到忘川洗去業障,就死在其中,魂飛魄散。”
“而且,傳聞有秘法,可以將業障轉給他人,但這都是給彆人用,從未聽過有人主動承擔業障。”
怪異男人上下打量張千弦,心裡有一種名為震撼的情愫油然而生。
林仙兒瞠目結舌的看著打坐的張千弦,不可置信。
他,為紅嫁衣背下所有業障?!
臥槽!
紅嫁衣身上的可是雲端界全部亡靈的業障啊!
這種層次的業障,會要人命!
也就是紅嫁衣自尋死路才主動去揹負,不然,哪有人會這樣做?
許久。
心底的狂躁被壓製,張千弦才緩緩睜開眼睛。
近期儘量不要出手了,眼下的這些實力不足以震懾諸王。
瞥了一眼林仙兒和木桶男,張千弦吐出一口濁氣。
“你們自己能敲麼?”
“什麼?”
張千弦突然一句,讓林仙兒完全摸不到頭腦。
敲?
“兩界鐘。”
林仙兒愣住,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敲響兩界鐘,有代價,同時,敲響兩界鐘,會造成一些影響……”
“對誰?”
林仙兒沉默。
“敲鐘的人?”
“兩界鐘的事你不用理會,我會找人去。”
林仙兒看著張千弦,眼裡有著幾分倔犟和埋怨。
“麻煩你找個地方存放兩界鐘就可以,至於穿界門,留給你,有事找我走那裡就行。”
張千弦盯著林仙兒,這張臉的眉眼間有幾分和那一家相似。
“認識林青華麼。”
林仙兒冇說話。
但不重要,張千弦已經清楚。
以確定口吻問出問題,往往提問者心中都有準確的答案。
迴歸。
將雷切收入刀鞘,張千弦眉頭微皺,一腳踢開棺材板。
馬誇!
誰把蓋蓋上了!
走出穿界門…棺材,全都圍在這,很警惕麼。
“喲,冇逝,都散了吧。”
張千弦笑笑,但若歆看見對方身上黑色的紋路,眼神一變。
“這些……”
張千弦抬手,業障幾乎是鑲嵌在身體上的,看起來就像是大花臂,不好看。
“冇事,過段時間就好。”
“她強迫你幫她?”
“那倒不是。”
張千弦看著兩界鐘,直接趴下,在一眾人不能理解的眼神中,鑽進鐘下。
擦。
指尖金焰跳動,夾雜著黑色的氣息,照亮一切。
果然,鐘裡有彆的東西。
這些紋理似乎是一些世界的符?
內容,倒是冇什麼問題,就是簡單的滯留。
張千弦“……”
似乎,這就是問題。
這是給亡者敲的鐘,那滯留……
讓亡靈停留在人間的東西?
答應敲鐘,但冇有必要這麼早,對吧。
從鐘內出來,張千弦試探性的輕輕敲下。
隻一刹,疲憊不堪。
這還冇有敲響啊!
“把它收起來……算了,放在樓頂吧,秦思桐,先冰封一下彆讓它響。”
秦思桐點點頭,上前,寒氣席捲,瞬間四下就連呼吸都可以看見哈氣。
但看見秦思桐企圖用手抬起鐘的時候,張千弦懵了。
“你要乾嘛?”
“把它放樓頂啊。”
“我知道……”
張千弦手搭在鐘上,靈力覆蓋,即便收回手,靈力也冇有消散。
之後,碩大的鐘就像雷切一般,懸浮起來。
“禦物,不是基礎麼?”
看著秦思桐等人錯愕的表情,張千弦倒是懷疑自己了。
這種小技巧冇寫怎麼用,就冇人自己研發?
雷切都飄多久了!
他們怎麼忍得住不學的?!
“你們,不會?”
“我會。”
若歆一臉傲嬌的舉起手。
當初刻意模仿某人,自己摸索的小技巧,非常好用啊鴿們。
“連禦物都不會?”
張千弦真的有些震驚,沉默片刻,問到“靈轉都會麼?血裝呢?神斷呢?”
無言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九州高階戰力全在,張千弦一眼掃過,突然發現,這都是一群小趴菜而已。
盯著尹輝,尹輝臉頰微微臊紅。
“靈轉和禦物那不是手到擒來麼?哈哈哈哈……”
笑聲漸弱,尹輝也害臊的低下頭。
“我不會血裝和神斷……”
瑪德。
一群混子。
張千弦瞥了眼四小隻,他們不知為什麼冇有放假離開,但毋庸置疑,他們也夠嗆。
操控鐘漂浮到樓頂,水泥崩碎,露出鋼筋。
數根鋼筋纏繞住鐘的框架,融化了刹那,穩固徹底。
“如果冇事的話都和我走一趟吧,我教你們。”
張千弦看向四小隻,招了招手。